这人还真是不懂情趣,不会附和,或者夸张两句吗?
他又继续道“这可是我初次为女子绞发,予儿觉得手法,可还行?”
这人明显有邀功的嫌疑,她是不会如他意的,不然这人便会孔雀开屏似的,得意的要死。面无表情道“尚可!”
不懂闺房乐趣?还真是木头,他叹息一声道“予儿,还真是惜字如金呀!”
“嗯!还不错!”
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呀!看来培养她的闺房乐趣,‘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呀!吾将上下而求索呀!’
他明示暗示她都不懂,他也不给自己添堵了,乖乖给她绞发。
两人用完膳之后,他给她掖好锦被,坐在了床头,似像哄小孩子睡一样,轻拍着她胸前的被子。
还真把她当三岁小孩了,睡觉还要人哄吗?她哭笑不得道“是不是该来首睡前童谣?这样才应景。”
对于五音不全的他,唱歌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灾难。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了,将手伸了回来道“睡吧!”
她一脸惊愕,道“你不睡吗?”
他摇摇头道“我看着你睡?”
这人是疯了不成?她伸手欲将他扯上来道“漫漫长夜,你总不能枯坐到天亮吧!”
见她一脸关心,他心头一喜,摇摇头道“睡吧!养精蓄锐之后才能好好战斗。”
难道她霍然坐了起来,目光炙热,一脸期盼的看着他,附耳道“昨日他们不是败走了吗?难道于心不甘,今日又卷土重来了。”
他眨了眨眼,故作高深,道“希望不是吧!只是出门在外得多留个心眼。难道予儿,没发现这个客栈的人,脚步及轻,皆是练家子吗?且那些店小二,手脚慌忙,不似经常干这活的人。”
是了,方才那店小二,手脚笨拙,将盘子都打碎了,要么就是心中有鬼?要么就是本就不是干这活的人。而且与他们对视时,他们眼神闪躲。
想着这人如此谨慎,连客栈的吃食都不用,那他当初对她是否也?她搂住了他的脖子道“你事事谨慎,防备之心如此强,当初我接近你时,你就没觉得我居心不良?”
怎么可能没有呢?他对她也是防备的,只是那警戒线不知不觉中溃不成军了,他也沦陷了而已。
但是他是不会让她知晓这个真相的,磨挲着她的脸颊道“也许这便是缘分吧!我对世人皆防备,却独独不会对你设心房?”
想着这一路走来的情形,他对她确实有异于常人的,抱住了他道“你就不怕,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他又何尝不怕她是别有心来到他身边的,他多番查探,她没有嫌疑,但是他不能否认她隐藏得深他发现不了。
他只是在赌,赌她不是而已。若赌赢了美人在怀,赌输了则愿赌服输,为他沉迷女色付出代价。低低道“你早就将我的心夺走了,这与取我性命有何区别?”
这人现在花言巧语,还真是信手拈来。
还真是挖坑给自己跳,白白给他一次告白的机会,她气急,复又躺下,伸手将锦被盖到身上,闭上眼睛道“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吧!时辰到了记得叫醒我。”
他道“嗯!睡吧!”
待她熟睡后,他推门而出,此时万籁寂静,乌云蔽月,遥望远处一片漆黑。
方圆二十里,就只有这间客栈而已,且处于荒郊野外,还真是杀人的好地方。他冷笑一声,“夜黑风高,还真是杀人的好时机!”
清风,拱了拱手,附耳道“爷,这里有属下守着,您安歇吧!”
他点点头,道“若有意外,你首先得保全她。”
足见这位来路不明的姑娘在爷心中的分量之重呀!可见这并非好事呀!清风心中是惶恐不安的,拱拱手道“是!”话落,转身下楼,隐入黑暗中。
待清风走后,慕容怀琬步入了屋内,而后便靠在床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