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万一哪下没咬对,路鹿直接在他床上血溅三尺了怎么办?
这下他的罪名不只是雇佣童工了,还有虐待童工。
这么重要的事儿不说,蠢吧?
谢铮连骂几声:“走,去医院。”
“不……”
路鹿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被谢铮踹了一下:“闭嘴。你少和老子废话。”
两人转头去了医院,医生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帮忙止了血后,把路鹿的手臂包成了一条粽子。
路鹿伸出圆手:“看着还挺好吃的。”
谢铮表情有点古怪地看着路鹿,突然问:“所以你不让我上,就是因为这个?你怕受伤?”
路鹿“啊”了一声,眼睛弯弯地抬头望天,也不说话。
谢铮点了根烟,毫不客气地曲起手指在路鹿额头上连弹几下:“还挺体弱多病。下次员工体检给你报个名额得了。”
“还有员工体检?”路鹿听起来还挺羡慕:“待遇不错。”
谢铮逗他:“那等你毕业之后也可以来我公司应聘。”
“专业不对吧?”
谢铮嗤笑:“专业不对怎么了?我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其他专业的人。宋清远还跟我干过一个月。”
突然听到宋清远的名字,路鹿愣了下。
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变得暗淡了一些:“谢叔叔,可以不提宋老师吗?”
怕老师?
谢铮吐一口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从医院出来之后时间就已经很晚了,再说一会话以后天色就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两人慢悠悠地朝路鹿家走,到了楼下的时候路鹿突然抬起手朝一间窗户喊:“奶奶!”
谢铮顺着路鹿挥手的方向抬头,看到橘黄色温暖的光芒里有一个老人的剪影。
老人家对路鹿手受伤没说什么,反而是谢铮很罕见地生出了类似于过意不去的情感,给老田发了条消息,让他明天过来的时候再带点儿东西来。
晚上的时候依旧是谢铮和路鹿挤一个小床睡,谢铮记得睡觉之前路鹿问自己明天要去哪里转,谢铮也忘了自己有没有回答就睡着了。
老田说的没错,1米8宽的单人床睡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有点挤,尤其是在气温日渐上升的五月中旬。
路鹿体温高,像个小暖炉,谢铮被烤的心烦,翻身往旁边挪,身体突然有一瞬间的悬空和下坠。
一只手在他掉在地上前牢牢抓住他,谢铮感觉到纱布的触感。
谢铮借着路鹿的手稳住身体,睡意朦胧地往路鹿那边凑了凑,脸颊因此贴在路鹿前襟上,路鹿还拽着他的上臂,从姿势上来看,简直就是最亲昵的睡姿。
路鹿垂下眼睛,看谢铮浓郁锋利的眉眼,沉默很久。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脏很悸动,身体很热,有种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谢铮猛地翻身坐起,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操——”
直到这一瞬间,路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易感期全面爆发了。
就因为谢铮的一个拥抱?
他跟着翻身坐起,想去床头拿抑制贴片,但手伸到半路却转了个方向,改成捧住谢铮的脸,路鹿用牙齿叼着谢铮的衣领研磨,在衣服上留下一小块深色的印记。
谢铮眯瞪了一会,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每隔alpha的易感期症状不同,像谢铮打了抑制剂还能和朋友出去喝酒,一点事情都不耽误。有人就只能浑身冒着信息素地待在家里打滚,哪里都去不了。
路鹿应该算是反应很强烈的那种。
屋子里的柚子味浓郁到让人想打喷嚏,比起平时的清新更尖锐一些,因为a和a之间的互斥反应,谢铮的皮肤又开始泛疼。
路鹿一路舔吻到谢铮的喉结,坚硬的牙齿触碰在皮肤上,有种下一秒随时会被咬出血的错觉。
谢铮听到路鹿的呼吸声,很沉,谢铮看不清路鹿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觉得这个时候的路鹿很像一个成年男人,很性感。
路鹿的唇舌渐渐移动到谢铮的后颈,谢铮感觉到路鹿用牙齿把自己的皮肉叼了起来。
“我操……蠢鹿,你清醒点。”谢铮被路鹿按着手腕,竟然一时之间无法挣脱:“老子是a!你把我咬烂了也没法标记!”
路鹿的气息喷洒在谢铮后颈:“……试试?”
话音刚落,谢铮感觉到有尖锐的东西刺到了自己后颈里。
烟熏胡椒的味道和柚子味纠缠地混合在一起,谢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注入到自己并不存在的腺体里,像是有人在用锥子凿自己,刺痛到让人浑身发麻。
谢铮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助地用手使劲抓着身下的床单,头晕眼花、目眩神迷地弓起劲瘦的腰身,像是被人拉扯到极限的弓。
枕头底下的手机发出几声消息提示音,谢铮没空去理会,他听到自己哆嗦着求饶的声音:“谁来……救命……爽死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