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杆太靠后了。”谢铮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儿笑意:“再往下压一点。”
他帮忙调整了一下角度:“打!”
路鹿听话地出杆,但其实没有去看球进没进,只是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用比谢铮更轻的声音说:“谢叔叔,你石/更了。等下要去酒店吗?”
谢铮笑,气息落在路鹿耳朵上:“臭小子,你装不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干嘛?有外套没?给叔叔挡一下。”
路鹿还真带了一件防晒用的外衣,他从包里翻出来递给谢铮,谢铮凑到鼻尖上闻了闻,又把衣服搭在手臂上,挡在身前。
路鹿看着谢铮没事人一样的样子就想笑,他使劲咬着嘴唇,一上车就被谢铮按在后座上,咬住嘴唇。
老田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地把挡板升上来。
路鹿问谢铮:“那个樱桃树是什么时候种的?”
谢铮:“…………”
他真服了。
到底是什么神人在和别人打啵的时候会关心樱桃树的芳龄?
路鹿又想笑了,他笑眯眯地凑近谢铮,作势在他颈间轻轻嗅闻着。
其实路鹿本来是怕谢铮又觉得自己不够专心的,但真的闻到谢铮身上那股胡椒味信息素的时候那些念头就自然而然地被抛到脑海外了。
他不喜欢刺鼻的味道,吃饭的时候也并不喜欢浓调味的口味,但谢铮的味道不一样,让他头晕目眩,心脏发痒。
omega平时都会把自己的喉结藏起来,于是对于另外两种性别来说,喉结也跟着变成了带有性色彩的身体部位。路鹿含住谢铮的喉结,感觉到谢铮的身体有微微的发抖。
路鹿抬头看谢铮,发现alpha蜜色的皮肤浮上了一层粉红。
谢铮似乎不满路鹿的走神,按住他的后脑,仰起头:“继续。”
谢铮的身体和他的性格一样坦诚,路鹿听着谢铮唇齿间传来的沙哑的低吟声,恨不得老田能把车再开得快一点。
等到了酒店,路鹿直接把谢铮抵在洗手台上。谢铮懒散地背靠着镜子,抬腿架着路鹿的腰,把自己一大半的身体重量都交给了路鹿。
路鹿伸手去摸谢铮口袋,却翻了个空。
他还要去外面翻包,谢铮有力的手臂勾着他脖子:“不用。”
可能是因为两人知道对方都是自己的第一次,没什么安全隐患之后,就也没太多讲究。反正都是A也不会像O那样意外怀孕,有时候用有时候不用,全凭心情。
既然谢铮说了不用,路鹿也没再管。
谢铮往他脸上亲一口:“宝贝儿,用点劲儿,别和没吃饭似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他都在忙,连手工活都没几次,身体变得格外敏锐,又也许是因为路鹿已经很熟悉他了,或者是因为姿势——总之,谢铮今天有点撑不住。
他手背青筋凸起,死死抓着路鹿的肩膀,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对穿了似的。
痛觉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谢铮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发出可以说得上是甜蜜的声音。
他趴在路鹿肩膀上夸他:“好小鹿……你乖死了,再用力点。”
路鹿按着谢铮的腰,问他:“谢叔叔,喜欢吗?”
谢铮没回答。
路鹿就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喜欢,喜欢死了。”
路鹿咬着嘴唇:“再说一遍。”
“……”
“再说一遍,谢叔叔。”
谢铮知道他想听什么,挑着嘴角晕乎乎地笑,在清新的柚子香气里,摇摇晃晃地捧着路鹿的脸,亲他的嘴唇:“喜欢死了,叔叔最喜欢小鹿了,叔叔爱死你了,最爱你了,小鹿宝贝。”
话音落下,路鹿听到有一声像是小狗被踩到尾巴似的,又夹着欢愉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自己嘴巴里叫了出来。
镜子上起了一些水雾,路鹿伸手抹开,先是看到谢铮结实的后背,又看到自己的脸,耳朵已经全红了,眼神却很幽空,像填不满的黑洞。
路鹿很强硬的语气:“再说一遍。”
等一切都结束已经很晚了。
两人都乱七八糟的,路鹿在浴缸里放了水,和谢铮一起泡进去。
谢铮餍足地靠在路鹿胸口上,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路鹿挤了沐浴露,搓出浓密的泡泡,很细致地帮谢铮打上。
“妈的……”谢铮从喉咙里含糊不清地骂路鹿:“从外面也看不出来你鹿鞭那么——”
路鹿猛地呛了一下,使劲咳嗽起来:“……”
谢铮坏笑:“哦,这会儿又纯情上了。刚才是谁把我干得差点吐出来。”
实在是一步到胃。
路鹿:“…………”
他也是真的服了谢铮这张嘴巴了。
等打好沐浴露,谢铮伸长腿,上下打量自己身上的痕迹,饶有兴趣地问:“是我咬你多还是你咬我多?要不要数一下谁身上牙印更多?”
路鹿想,那还用数,肯定是自己被咬得更多。
他可没有什么咬人的爱好,都是谢铮按着他的头让他啃,谢铮就不一样了,只有嘴边有肉,张开嘴巴就是一口,也不管是哪儿,不见血都觉得不痛快。
路鹿笑着刚想说话,却歪头听了听:“有手机的动静。”
他湿漉漉地裹着浴巾朝外走,谢铮借机眯着眼打量路鹿匀称的小腿。
没过多久,谢铮听到外间传来路鹿的声音:“谢叔叔,是你的电话。”
“谁?”
“来电显示是孟海瑛。”
哦,是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