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晏元便被正午的太阳刺得眼眶泛红,莹白的肌肤晒得发红。
“太阳神,手下留情啊,再晒就变成干了。”晏元嘀咕。
可惜太阳神并没有怜惜这朵娇花,兢兢业业站岗。
晏元钻进一家茶馆,用身上的一颗玛瑙换了壶茶水和一桌丰盛菜肴,坐下来边听书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话说京城啊,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地方,那叫一个俊才云集,”一名穿着墨蓝色长布褂的说书人一拍桌,“想要去那大展身手,参加科举可是一条捷径。”
说书人声音跌宕起伏,几个大喘气下来,晏元下意识深呼一口气,抿了口茶。
这人真的不会被自己憋死吗!?
“话说有一书生,也是要去参加科举。可您猜怎么着?”
晏元听得津津有味,一时出神,手中的杯子突然自手中滑出,顺着地板滚到一人脚边,又滚了回来。
晏元戏精上身,指着地上的杯子,大声质问:“你还敢滚回来!”
他周围的人纷纷看向他,以为能听见什么八卦。
说书人险些破音,也看向晏元。
晏元喊完,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后知后觉。
“哈哈。”
众人见他干笑两声,蹲下捡杯子,整个头快要伸到桌子下面,也明白了,不禁笑出声。
“嗐!”说书人敲敲桌说回正题。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台上。
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男人拍了拍他身旁的白衣男子,“你的鞋子没事吧?”
——方才的杯子,正是在那位白衣男子的脚边流连忘返。
白衣男子回头,眼里隐隐有些笑意。“没事,杯子里没水。”
蓝衣男子钟苟屏息,缓缓说:“关兄,你别这样看我,我可是要被一众姑娘追着打。”
关仲隐去笑意,略带无语地给钟苟一个眼神,回应他的调笑。
钟苟自认长得不差,走在路上还会被姑娘扔香囊,得了个“俏郎”名号。
但那日私塾一面,这位五官俊美不似凡人的温润书生便让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俏郎”地位不保。